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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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未满十岁,他就已经是个惯贼了。父亲是国产税局的收税人,然而税银在手里十分不妥。某次父亲怀疑他不可靠,特别布置一个圈套。有一笔款,经过详细数点后,放在他寻得到而且有机会偷窃的一个地方。果然他偷去,藏在鞋内。搜索他的身体后,找到这笔款项,由此证明多次失款都是他偷窃所致。 从那时候开始,他的功课搀杂着阅读小说和放纵情欲。他喜欢玩纸牌,甚至酷爱强烈的酒。当他母亲临终之夜,这个十四岁的男孩酩酊大醉,在街上蹒跚而行。连慈母的死都不能截回他的恶行,唤醒他的良心。 当他成年可以接受坚信礼之时,必须参加学道班学习道理。对穆勒来说,这不过是一种仪文而已,毫无益处。他视圣物为平常,良心已经麻木不仁。在接受坚信礼和首次参加圣餐之前夕,他还犯了大罪。在前一天,当他遵照教规,向牧师实行认罪之时,他做了一个无耻的欺骗,把他父亲交给他的坚信礼费用扣下十二分之十一。就在这种情形之下,他在一八二○年的春节受了坚信礼,成了一个正式的教友。纵然严肃的典礼留下短促的印象,使他淡薄地决意要改过自新,可是内中并无真实罪恶的感觉或者向神悔改的意思,更不能说有倚靠神的心。这些既然缺如,更新的工作当然不能持久。 这个孩子的生活可说是一连串的罪恶。有一次他的钱都浪费完了,饥饿逼他去偷吃一个与他同住之兵丁的一片硬面包。他后来回忆起来,不禁叹说:“事奉撒但,就在今世,也是痛苦!” 后来他与一位旧同学作朋友,但这位朋友也是个背道堕落的人。他们和另外两位同学计划一个长途旅行,到阿尔卑斯山去逛风景。他们伪造家长的证明信,获得了旅行护照。把书本抵押,得到现款。四十三天之久,他们逛游各地。穆勒既然掌管钱囊,就设法骗他的同伴们,使他们付他三分之一的旅费。回家后他又捏造一连串新的谎言,来遮掩他的浪费。不久金钱就一扫而光,由此证明,他一切的立志为善何等脆弱无用。 << 下一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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